污苏里黑黑黑

TAETEE KIMCOP

只此一生

萌的嘞

不就是只喵吗:

军烨 AU K+


8、


胡先生是被吓醒的。


睁开眼是三张放大的脸俯视着他,后面还有个须发惨绿的老者。几张脸表情无异都是好奇得不得了,尤其是小家伙张大嘴巴,一脸期待的样子让他想起那天在厨房门口看煎肉包的馋猫儿。


“你们这是聚餐来了?”胡先生惊魂未定地坐起身试探着问。


“我的名字!”小家伙爬过来兴奋地抓住他的领子摇晃起来。


胡先生本还木着的脑子更乱了,掰开他的手握紧不让他乱动,安静想了一会儿才知道这小东西在兴奋什么,他记得梦中醒来,他叫了小家伙‘烨子’,虽然梦里的小师弟并不是报的这个名字,但这么叫他像似经久的习惯。


“烨子——”胡先生轻声叫道,两个字,却百转千回,他们是有联系的,梦里、眼下,也许是不可追溯的前世。


小家伙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呆呆地望着胡先生,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,胡先生抬手摸摸他的头,他泪眼婆娑地转过身冲着另外三人炫耀:“听见没?听见没?我有名字!”


“听见了!听见了!那谁,名字怪好听的呢!”


“是啊是啊,那谁,你终于和我们一样有名字了!”


“叫烨子!哼!快叫!不许再叫‘那谁’!”小家伙生气了,猛地跳起来指着那两个家伙命令道。因为太忘乎所以,脚底踩了个空,胡先生没等他跌下床铺(姑且叫床铺吧)就一把捞住他了,小家伙在他怀里还不依不饶地冲两个家伙呲牙咧嘴。


“好了,好了,他们是叫习惯了,你得让人家适应一下!”胡先生按住小家伙,耐下性子说。


“不许适应!现在就叫!”小家伙靠在胡先生怀里指着另外几个人嚷道。


“他俩都叫‘那谁’百年了,我都叫你几百年了,哪儿能说改就改啊?”槐树爷爷拄着拐杖走过来坐在床铺前的石凳上说,看了看胡先生哄小家伙的样子颇有耐心就问:“胡先生,还记得点儿什么吗,这小东西是你什么人?”


“就记得他是我小师弟,我是他师哥,其他的记不清了!”


“师哥?听见没?听见没?我有师哥啦!”小家伙挣脱胡先生爬起来,光着脚下床在另外两只面前扬眉吐气。


“有师哥好了不起啊!”


“就是,琪琪,我们去逮蚂蚱吃去,不跟他玩儿了!”


“哎。。你们别走啊!哼!嫉妒!”小家伙嘟嘟囔囔了几句,不甘心地跟着两只后头,装着漫不经心散步的样子。


几只走远了,洞里只剩下槐树爷爷和胡先生。


“老神仙,您救了我们?”


槐树爷爷点点头,捋着胡须陷入沉思,胡先生也不知道说点什么,两人沉默枯坐着。雨后山里难得的祥和,夕阳如火,百鸟鸣声四起,如歌如泣,若不是经历一场劫难,胡先生怎么也不能想象这宁静美好的山里竟是杀机四伏。


“大先生的屏障撑不了多久了,我们也只能生于此葬于此,至于烨子,你想起多少告诉他多少,当他知道来自何处,为何到此,就送他去奈何桥,过了桥,你们下辈子再见!”槐树爷爷对着洞外像似自言自语。


“我不明白烨子到底怎么回事?”


“他就是有副灵体的魂儿!”


“为什么他会有灵体?”


 “我哪儿知道啊,我跟你讲啊老妖知道他了,修炼几百年的灵魂对老妖来说可是上等的食材,再说了,人死了,魂儿就得投胎嘛,早晚都一样!”


“烨子他这样不是挺好的嘛,开开心心的,投胎做人有什么好?我既然来了,就会保护他,不会让老妖抓走他的。。。”


“你一个凡夫俗子好大口气,怎么保护?今天是谁连累他差点被吸走了灵气的?”


胡先生语结,今天如不是小家伙冒冒失失地冲出来救了他,他也许早被蜘蛛精吸干嚼碎了,至于后面的事情,他记不清了,醒来见到奄奄一息的小家伙,抱起来轻飘飘的,似乎一松手就会从他手里飘走,他那时是什么心情?那是失而复得的宝贝再次被抢走的恐慌吧?


“此地不能再呆了,我要带他们三个走,你也早点回关宅,那儿大先生布置得很牢,躲段时间,我找个好时辰送你们出山,以后再也别回来了!”槐树爷爷打着呵欠站起来,冲着洞外吆喝三只回来。


当听到说要去槐树爷爷的地盘时,另外两只很是高兴,槐树爷爷的洞府怎么说也比他们这个小土坑要豪华一万倍,有吃有喝有人罩着何乐而不为?可小家伙这时表示了一百个不乐意。


“我不去你家!”小家伙赖在胡先生身边不动弹。


“小祖宗,你又想搞什么”槐树爷爷似乎对他的鬼把戏相当熟知。


“槐树爷爷,您还看不出来啊,他想跟他师哥,记吃不记打。。。”渤儿收拾着自己的零碎儿插话道。


“我怎么记吃不记打了,你个白眼狼!”小家伙一跃而起,抡起拳头就过去了,槐树爷爷及时用拐杖将他勾了回来,小家伙恼了,恨恨地扯了一把槐树爷爷惨绿惨绿的胡子。


“你就记吃不记打,几个煎包就把你收买了,你今天差点没了知道不?”琪琪上来帮腔。


“煎包算什么,我师哥还让我吸他阳气呢!”小家伙说的有点自豪。


“那个,我说烨子啊,老神仙会保护你的,我。。。我还有事儿。”胡先生其实早看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,只是槐树爷爷前一番话点醒了他,他个凡人,自身难保,更别提保护被老妖惦记的小家伙。


“你怎能能这样呢?哼!你——你。。。辣个。。。辣个。。始乱终弃!”小家伙憋红了脸,辣个半天总算找到合适的词儿以表无比气愤。


被大帽子扣下来的胡先生懵了:“哪儿跟哪儿啊,我是那样的人吗?“话锋一转:”要不——我带他几天,您看——”


槐树爷爷虽然道行不浅,可对这样的转折还是懵了,捋着惨绿惨绿的胡须来回打量两人半天,终于破罐破摔地说:“带走吧!反正我也拦不住!我可说好了小子儿,听我召唤得赶紧回我地盘!”


“好!”小家伙立即笑了,另外两只朝小家伙直撇嘴,可惜人家压根儿看不见,蹦蹦跳跳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。


 


“我们走了!”槐树爷爷一手捋着胡须,一手揽着两只嘭地不见了。


这个小山洞算是家的话,可谓是家徒四壁,小家伙却认认真真地收拾了好一会儿。胡先生不耐烦了,凑过去看小家伙都在收拾什么玩意?


蚂蚱干儿、甲虫干儿、虫蛹干儿、柿子干儿、葡萄干儿、覆盆子干儿、枣儿、核桃、橡果子、大牙?


“你装人的大牙干什么?”胡先生帮小家伙撑着包袱,一样样清点,看到大牙的时候,心里直犯膈应。


“这怎么能是普通的大牙呢?这可是我跟山下的人摔跤赢来的!”


“你把人家牙敲掉了?”


“昂!他说我要是赢了就把脑袋给我,我没要,脑袋给我他就死了,你说他是不是傻?”


“嗯嗯,傻!那这个咱能不能不要了?”胡先生捻起一只风干了的爪子问,那大概是一只狼或者狗的脚,上面还有血迹,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儿。


“那怎么行,这可是我的战利品!前年冬天,不知道从哪儿来一只孤狼,下山咬死了人,我们围猎了他,这是奖赏!”小家伙一把抢过来,十分宝贝地把爪子藏在一对吃的里面。


这些可是吃的,吃的,吃的啊!胡先生强忍着恶心咽了咽涌上来的酸水儿。


“师哥你是不是饿了,给你吃,随便挑!我是不是很大方啊?”小家伙十分慷慨。


“这个,你留着自己吃,自己吃啊!”胡先生推开小家伙的手,脸部抽搐着一边哄小家伙继续收拾他的存粮以及收藏品,一边心里开始盘算着怎样把这一包袱的惊悚食材给掉包走,不然,关家那帮人会收留他们吗吗吗?!


TBC


大家节快!

评论

热度(42)